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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/28陰、毛雨,在先人的路上

欖仁樹上的綠葉違抗了這一個季節的命令
菩提樹悟出了一地雨澆不熄的枯燥黃地

路上一株得癌的欖仁
那滿身紅腫發言潰爛
卻絢麗發亮
顯出季節病魔的生命美

陣陣鼓聲 歡騰著朝聖的腳步
不過是一場神隱
白色樹木慘白的樁在地裡

哨口外一百公尺
兩龍圓柏
大致排列整齊
有受不了修剪而發狂亂竄
有發揮創造者賦予之韌性
順從生長激素的流向,從根部發出芽
過了轉角 自由亂紛的野火雜草
你要選擇批了迷彩的圓柏
抑或亂紛飛的野火雜草

山下高樓令我越過時空之窗
看見台北燈火

那是四年前的某一天


今年最後一天
跟明年第一天
對現在的我來說都是同一個「天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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