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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年少的時候,父親當旅行推銷員,先後推銷過紙類商品和園藝用品。那是我和父親一起探險的大好時光,我當他的領航員,幫他看地圖。那個時候,公路交通圖是可以在加油站免費索取的。(他們加油後,還會幫你檢查車子的機油呢──有多少人還記得?)父親喜歡釣魚,臨近週末,他會安排好行程,好讓我們在湖邊或溪畔休歇。我們在週末紮營,盡情享受釣魚的樂趣,從日出到日落,往往就這麼過了一天。他做炒蛋三明治當晚餐,有時候開火腿罐頭,這些都很合我的口味。我們就睡在帳篷裡。如果什麼也捉不到,爸爸就和我轉移陣地,開車到快樂捷克釣魚場去,最後我總能釣到幾條魚。(幾十年以後,到我作了父親,才知道在那兒釣到的魚是要付錢買下來的。)
  夏日時光對孩子來說,像綿延無盡般漫長,就像回到伊甸園,享受無邊無際的奇妙日子。依稀記得,我和父親一連幾個月的路上,晚上住Roadway或假日飯店(Holiday Inn),更理想的是入住Moe's山區小別墅,屋後面流淌著小河。A&W餐店是我們用餐的地方(我們都喜歡喝A&W馳名的露啤沙士)。我們又是礦石迷,尋遍每個隱蔽的角落,尋找黑曜石的片屑,以及有「雷卵」之稱的晶體。「與父同遊」大概半年後,父親兜了個大圈往回駛,途中經過奧勒岡東部,到祖父的牧場放下我,讓我在那兒過夏天餘下的日子。
  童年的時候,牧場是個尋幽探祕的聖地。這裡又是栽培我成為牛仔的重要訓練場。

曾經,我豪氣地命令樹和葉,
順著雛菊和大麥的香徑伸延,
到清風吹拂,波光粼粼的眾河。
我青澀而無憂,名聲響遍穀倉,
漫遊快樂田間,唱農場是我家。
在只曾年輕過一次的太陽下,
時光讓我縱情玩樂,蒙受它
慈憐的照管,歡度著黃金年華。
我既青澀又金黃,狩獵和放牧,
小牛伴著我的號角嗷嗷歌唱,
山坡上的狐狸吠聲清脆而悠揚,
寧謐之音在聖溪的卵石間流淌。
──迪倫.湯馬斯(Dylan Thomas),〈蕨山〉

◎安全的世界

  因為在這個人生階段,我們應該認識到我們是愛子,是父親的心肝寶貝、他眼中的瞳人。
  安穩在父親的臂膀中──這就是身為愛子的感覺。
  一個孩子若是有這樣的信心,他若是從男性力量得到這種安全感,那麼整個世界就向他開放。他可以放心地作個孩子──作個探索者、探險家。

◎探險和爭戰的世界

◎充滿驚奇的世界

  「各樣美善的恩賜和各樣全備的賞賜」都是從祂而來(雅各書一17)

◎寶貝愛子

  有人關注你。你的心很重要。你爸爸欣賞你。最要緊的是記得,童年是給予肯定的年代,是孩子學習的年代,他深深明白到,他是父親的愛子。
  孩子渴望受重視。
  這不只是說一般意義上的愛。「我當然愛你──你是我兒子嘛。」孩子會一眼看穿這類虛情假意。孩子的心靈深處若沒有這份把握,他會曲解其後階段和人生功課的意義,因為年輕人很快要面臨考驗,到他成為一名戰士後,又要迎接更多的挑戰和戰役。男人遇上這些考驗和挑戰時,常覺得神硬著心腸棄絕了他,因為他起先沒有從心底裡確知,他是天父的愛子。
  沒有這基本的肯定和確實的把握,男人的餘生中只會惶惶不可終日,要透過特出的表現和成就、透過性和種種其他途徑,來證明他的價值。

  對了,母親也在孩子的生命中擔當重要角色。孩子從她身上學到憐憫、溫柔和無條件的愛。

  讓我們重溫耶穌提出的尖銳問題。他看到人對天父的觀感,幾乎難以理解。「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?……他豈不撇下這九十九隻,往山裡去找那隻迷路的羊嗎?……何況你們在天上的父,豈不更把好東西給求祂的人嗎?」正如鮑溫馬斯(Jan Bovenmars)寫道:

耶穌有一顆兒子的心……祂知道自己是兒子,覺得自己像愛子,祂以神為「阿爸」、親愛的父親,祂活在父子關係中。神與祂的父子關係滿足了祂的心懷:這是祂的秘訣、祂的喜樂所在。祂常常保持這種知覺。這個基本態度,決定了祂的行為。──《聖經中的心靈靈性觀》(A Biblical Spirituality of the Heart)

◎受創

  我爸爸失蹤了。

  愛子階段的關鍵──應該說,所有男性成長階段的關鍵,是不要讓它被切斷、竊取、受襲,或無疾而終。我們本應體會作個蒙愛兒子的滋味,安度童年的歲月,在此階段浸淫許多年,把要學得功課銘記在心,帶著這些寶藏,過渡到下一個階段。我們應當在父親的幫助下向前走,進入男性啟迪的下一個階段。

◎惡者的陰謀

  這就是仇敵的主要目的:使我們與父親分隔。在我們受忽略時候,他悄聲說:你看,沒人在乎你。你不值得關心。在我們突然失去童真的時候,他悄聲說:這是個危險的世界,你是孤兒,你被拋棄了。在我們受責打或虐待的時候,他大聲叫:這就是你惟一的用處。這樣,孩子幾乎不可能像耶穌那樣認識父親,要貼近天父的慈心更是難上加難。
  這一招十分奏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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